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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前看完錢鍾書的名著「圍城」,前半部詼諧逗趣,字字珠璣,看得我在捷運上不住拍腿叫好(沒辦法拍「案」叫絕,捷運上哪來的桌子呀),然而書本闔上的那一刻,卻覺得一顆心直往下沈,結尾響起的老爺鐘聲,聽來十足的諷刺,餘音在我腦裡不斷嗡嗡作響,鐘聲響了,句點畫下了,情感的無奈卻從此刻漫延開來。

這樣開放式的結局,留下了空白,讀者卻明瞭其中充滿了悲哀,我想起以前讀過的 Eugene O’Neil 的 Long Day’s Journey Into Night (中譯:長夜漫漫路迢迢)裡也有類似的感覺。在長夜漫漫路迢迢裡,家庭彷彿也是座圍城,四人身陷其中,又愛又恨,有虧欠,有怨懟,劇末嗎啡成癮的母親手持白色的結婚禮服,有若鬼魅般地出現,嗎啡已經讓她遠離了現實世界。剩餘三人喝了更多酒,無言地注視著無盡的黑夜。觀眾都瞭解,即使過了這一夜,情形也不會好轉。
小說中拉出這天來寫,並不代表這一天很特別。事實上每天不斷上演同樣的劇情,像是個無限迴圈一般,上演的的是衝突與破碎的夢。這無限迴圈,也就像是座圍城,彼此坐困其中,像是悲劇的輪迴啊。

圍城」書中的人物都是虛擬或東拼西湊而成,但這些人物卻彷彿也存在於我們之中,甚至我們自己就是劇中人物。而類似的爭吵,也曾發生於我們身上,存有這種感同身受的想法,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吧。我們自己也身陷圍城,這樣讀來,「圍城」這本書真不知該歸為恐怖小說還是寫實小說:P

(圖說:陳道明主演「圍城」,奪得最佳男主角。原來方鴻漸長這樣,突然沒想像空間了:P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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